薄荷茶

一个说故事的人,只写原著向的东西,好作品都吃安利,最近主楼诚,台历,双毒。彩墨,钢笔坑中毒。新浪微博@潇月白Snowdrop 微博更文更新的比较快

春秋家国梦(七)【楼诚】(长篇 不定时更新)

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安静的日子了,明镜带着阿香和桂姨去了苏州,明台又一直住在面粉厂,难得的只有他和阿诚在家。不需要伪装演戏,更不需要想着如何骗人周旋,只觉得轻松。

明楼跟平时在家端着的样子不同,整个人侧着懒洋洋的陷在沙发里,手掌托着书大拇指夹在书中,另个手握着书页的一侧,偶尔会扶一下眼镜。

一本书看完,明楼合上后摘下了眼镜,看了一下午的书明楼的眼睛有些发酸忍不住按了按眉心,伸手去拿桌上的茶杯要喝才发现杯子里的水已经见底,只有一团茶叶了。

“阿诚。”明楼靠在沙发里被暖和的阳光照的有些发懒了,一点也不想动就唤阿诚,可喊了几声也没见人来,这个情况不会出现的才对,明楼想着莫不是人出去了,但是又一想他出去应该也会跟自己打声招呼才对。

明楼有些不情愿的起身走了出去,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喊了几声都没有回应,只有他自己声音的回响,明楼思忖着的时候只觉得哪里有股清香幽幽的散在这空气里。

明楼循着香味上了二楼最终在阿诚的房间门口停了下来,阿诚背对着门口站在书桌前,桌上摆着一些平时没有的瓶瓶罐罐,还有一排试管放在试管架上里面分别装着一些透明的液体,打开门后,香味浓了许多。

阿诚的面前放着一个锥形瓶,里面已经有了些液体,阿诚在那些试管中挑选着,时不时的拿起一个闻闻味道,有的闻过后就给放下的,有的似乎觉得不错用滴管抽取了一些滴进了面前的锥形瓶里用搅拌棒搅拌了几下又握着瓶颈处拿起来晃了晃,才用搅拌棒沾取了一点涂在了一张条状的纸上,阿诚拿起纸挥了挥才凑上去闻,好久阿诚的手才放下,微微的摇了摇头,似乎对味道不是很满意。

“阿诚,干嘛呢。”阿诚太过专注以至于明楼进来都没有发现。

“调香。”阿诚看着面前的那排香精在想着该用哪个才好,拿了几个都直摇头又放下了,阿诚当时在巴黎读书瞒着他们勤工俭学,还学会了调香,可是巴黎那次任务后,阿诚被送走等再见的时候,明楼也再没见过阿诚调过香,想来在这样的环境下阿诚也没了这种调香的兴致,以至于明楼都快忘了阿诚还会这个。

“怎么突然想起来做这个了。”明楼觉得那些东西有趣,忍不住伸手去拿想看看,可手还没碰到,阿诚手里的搅拌棒就打了上来。

“别给我添乱,到时候弄混了可麻烦了。”明楼心想这小子反了天了,可手还是乖乖的背到了身后去,弯着腰低头凑过去想看个仔细。

“怎么今天想起来弄这个了。”面前那些东西无论是颜色还是味道,明楼都觉得大同小异分不出什么差别来,只是觉得有些淡些,有些浓些,果然是隔行如隔山,也亏得阿诚能分清楚。

“好久没练手了怕忘了,再说这几日你不是总是犯头疼,用香总比吃药来的好。”阿诚手指的动作没停却还分心回答明楼的话。

明楼对这些东西一向不怎么感兴趣,在巴黎的时候阿诚说是勤工俭学明楼也没多问,当时,王天风倒是很有兴趣,还向阿诚讨了一瓶香,想到这明楼像是想起了什么,“诶,阿诚,当时在巴黎,疯子不是向你讨了瓶香,叫什么来着?他还胡言乱语的说你有心上人了呢。”

阿诚的手停了一会像是在想,“你是说那瓶‘比翼双飞’?那不过是闲来无事,随手调的,也没想到疯子会中意。”

“我就说么,你哪会有那么多心思,当时我们还打赌来着,我说没有,疯子硬是说有,还说谁输了就给对方洗一个月的袜子。”如若当时阿诚不是为了躲避匆匆离开,他就能看到王天风输了后为他洗袜子的那个吃瘪的模样了,想来一定会很有趣。

阿诚听了后沉吟了一声随即笑着摇头,“要是这么说来,倒是大哥输了。”

“我输了?”明楼对于阿城的回答有些吃惊,连尾音都没忍住的上扬了,“当时是我送你上的火车,你回来后除了工作上的事,也没与特别的人接触,如果有我怎么会不知道?”明楼一向相信自己的判断。

阿诚反复尝试,最终挑中了两个依次加进了瓶中,听了明楼的话,阿城连语气中都带着笑意,“大哥这话就错了,那人可一直都在。”

明楼皱着眉头仔细的在梳理着脑中的各种细节,可也没发现什么蛛丝马迹,“这不可能,要是有,我一定知道。”

“他知道的。”阿城的香似乎已经调好了,桌上有个小的镂空铁架子,上面搁着一个素瓷小碟子里面放了少许的清水,阿城点了个蜡烛放到了碟子下面,只是一会会的功夫水就沸腾了,阿诚抽了几滴调好的香滴了进去,香遇到沸水,味道一下子就扩散到了空气里。

这个香的味道沉稳又通透,木质的香味里夹杂着淡淡的花果香味还有奶香,闻了之后整个人都清爽了许多,连刚刚看书的疲惫也觉得一扫而空了。

“看来是成功了。”阿诚对成品似乎很满意。

明楼被这香吸引了所有的注意,之前的疑惑都被抛到了脑后,“这香叫什么名字?”这么好的香该有个相配的名字才好。

“叫木头。”

“木头?”明楼有些不确定的问了一遍,“怎么取了这么个普通的名字。”不过阿诚一向是对取名这事随心所欲,连对画的画也是。

“就叫木头,本来还不确定名字,不过现在确定了。”

“不好,不好。”明楼在书桌前看着那瓶香走来走去,手指敲着额头想着该取个什么名字才好。

阿诚照着刚刚的配方开始配大剂量的,余光偶尔瞥向身后的明楼,看着他苦苦思索的样子忍不住偷笑。

叫木头,那是因为,闻这香的人是个木头。

 

“明楼啊,你用的是什么?这么香,以前可不见你用这种东西。”自打明镜去了苏州回来,明楼的身上总是会有一种淡淡的香味,明楼从不用香水,明镜想着是不是她不在的这段时间里,明楼又和汪家的那个女的旧情复燃了,沾染上了她的香水味。

“不过是寻常的东西,大姐真是拿我取笑了。”阿诚调好后,明楼每日睡前都会用,不但睡得香甜多了连犯头疼的次数都少了很多,不过唯一不好的是就是会沾染上香味,不过才短短几天,秘书处的人都在偷偷谈论他是不是有女朋友了。

“我到觉得挺喜欢的,不如给我用吧。”

“这可不行。”明镜的话音刚落,明楼就直接拒绝了她,明镜本来就是想试探一下,如果明楼同意也就没什么,可是明楼偏偏这么大反应拒绝了她倒是让她觉得有问题。

明镜的脸一下子就拉了下来,明楼还没反应过来明镜的情绪变化,明镜就数落了起来,“这么久了,你还心心念念汪家的那个女的,怎么?都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

听了这话明楼才反应过来,明镜这是误会了,“大姐,你说什么呢啊。我明楼就算是再糊涂也不会如此犯浑,我至少还是懂的是非黑白的。”

“当真?”明镜对他心中还有些存疑。

“当真。”明楼凑了过去握住了明镜的手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宽心。

“那么这是谁的?”

明楼对明镜的话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回答,明镜知道,明楼这是又想糊弄过去。

“谁可以不说,那叫什么总能告诉我吧。”

“叫灵犀,如果大姐要寻,恐怕就要失望了,这个可是世上独一无二的,若是大姐真喜欢香,无论多好多贵,只要您一句话,我都可以给你买来。”

“故弄玄虚。”明镜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你明大长官,是越有钱越抠门,我哪敢啊,不过这名字倒是好名字,有什么寓意么?”

“一个名字罢了,哪还有什么寓意?”

明楼侧过头,领子上沾染的香味直直的钻进他的鼻子里。

所谓灵犀,那是因为调香和用香的人对对方心中所想,从来都不需要言语,就能明白。

心意相通大抵就是如此。

阿诚还敢含沙射影说他是木头,真当他明楼听不出来么?

看来,等下次大姐再出去得了空闲,他呀,要重振家法了。

想到这,明楼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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