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荷茶

一个说故事的人,只写原著向的东西,好作品都吃安利,最近主楼诚,台历,双毒。彩墨,钢笔坑中毒。新浪微博@潇月白Snowdrop 微博更文更新的比较快

【楼诚衍生】【凌李】麦比乌斯圈

把一个长方形纸条一端固定,另一端扭转半周之后,把两段粘合,得到的是没有界限的曲面,从环的正中剪开得到具有正反两个面的环,永无止境……且所生成的所有的环都将套在一起,永远无法分开、永远也不可能与其它的环不发生联系而独立存在。

熏然,我们就是麦比乌斯圈。


视线所见的一切都蒙上了昏黄色的光,景象晃动,像是老旧电影里手持摄像机拍摄出来的画面,摇晃着,耳边是粗重的喘息声,昏暗的楼道里凌远拼命的向上奔跑,楼梯一层接着一层像是没有尽头,终于,眼前出现了一扇门,明亮的光透过门上的窗户透进来,指引着他一样。

凌远的体力已经要被耗尽,他憋着一口气冲上去用身体撞开了那扇门,视线一下变得开阔,空旷的天台上有个人站在边缘,风吹得他的衣摆上下翻动。

“熏然!”

凌远大喊李熏然的名字,可他们之间就像是有一道无形的屏障,李熏然站在那无动于衷,慢慢的,李熏然转过身面对着凌远笑了,他张开双臂向后一倒,凌远就这么看着他从天台上摔下去。

那一刻,凌远竟然能清晰的看到李熏然手表上的时间

6月21号 16点23分

“不要!”凌远被惊醒,猛地从床上坐起,房间里很安静,只有滴答走钟的声音,他背后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浸湿,一抹额头也满是汗,凌远靠在床上,闭着眼睛吐了几口气才缓过来。

一个梦而已,竟也能把他吓成这样,可能是最近医院事情太多,他压力太大所以潜意识里把这些东西折射在梦境里。

昨天做了个十几个小时的手术,回来连澡都没力气洗,倒头就睡,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久,凌远拿过手机一看。

6月21日 13点40分

梦中最后的那个时间无端的出现在凌远的脑海里。凌远摇了摇头,告诉自己一定是他想太多,巧合而已。

凌远吃着饭,一抬头就看到一侧装饰的黑色镜面背景墙上映出了身后墙上的日历。

又是6月21号。

从凌远起床到现在,他总是有意无意的看到6月21号这个日期,多的,他都没有办法骗自己是巧合。

凌远想着打个电话问问李熏然的情况,连着打了几个都不通,凌远放心不下只能上他房间看,熏然的房间很简单,就是一张床,一个衣柜,还有个书桌和书架,上面放着的都是跟他职业相关的书,凌远总说要给他房间添点东西,说是他的房间冷冰冰的跟个牢房似的,哪有人的房间是这么一板一眼的,而且好的房间环境对人的睡眠也是有帮助的。

李熏然总是不以为然,房间嘛就是个睡觉的地方有个床就不错了,况且他的工作,呆在局里的时间比呆在家的时间还多,用不着花那些心思。

李熏然的东西凌乱的扔在床上,连配枪和警官证也在,不说李熏然不随身带着警官证,配枪这种不能离身的东西,李熏然当了这么久警察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凌远拉开衣柜,用手一排扫过去,李熏然今天穿的是蓝色的衬衫。

蓝色的衬衫?这不是跟凌远他做的梦里一样吗。

这么多的巧合,凌远心里惴惴不安怕真是什么预兆,他也来不及多想,直接抓了车钥匙就出门。

李熏然是有前科的,凌远跟李熏然第一次的见面,是凌远散步的时候遇到他落水,救上来后才听旁人说这人是自己跳下去的。

凌远想不通好好的这么一个年轻人怎么就想不开了呢,等熏然清醒过来,他对那件事完全没有印象,只说那天办了个案子,线索证据都已经找齐,连嫌疑人都锁定了,偏偏就是晚了这么一步,等他们赶到的时候,受害者已经断气。

虽然破了案,李熏然心里不痛快想着去江边散散心,后面的记忆他就觉得模模糊糊记不清了,李熏然是他救下来的人,而且凌远当时觉得李熏然是患有delusionofsin,也就是自罪妄想。患者会毫无根据地认为自己犯了严重错误和罪行,甚至以为自己是罪大恶极、死有余辜,应该受到惩罚,甚至自杀,可见于抑郁症,反应性精神病偏执性精神病精神分裂症等。警察本就压力大,每天面对着各种形形色色的死亡,会患有这样的心理疾病也不奇怪。

凌远自然对李熏然上心很多,跟他之间一来二去的也就成了朋友,跟李熏然交往深了,凌远总怀疑自己是不是判断错了,毕竟他也不是精神这方面的专家。

李熏然阳光,率直,还有那么点小正义感,别说是自杀,凌远在他身上连一丁点的抑郁都没看到,凌远还开玩笑,说他李熏然就是只大金毛,抱一抱都能让人觉得治愈,心里开心很多。

只是那件事在凌远心里总是一个疑惑。

15点20分

凌远不停地看手表,前面堵着的长龙没有丝毫松动的迹象,凌远不耐烦地按了按车喇叭,他先是去了李熏然的警局,局里的人说李熏然今天无辜缺勤没来上班。

15点35分

凌远在这堵了快半个小时,眼看着离他梦里的那个时间越来越近,心里也是烦躁,凌远看着手表上秒针的走动。

终于下定了决心,凌远把西装外套往车座后面一扔,领带扯开,两边袖子上的扣子都被他给解开,他把查好的最短路线记在脑子,顾不得后面其他司机的骂骂咧咧,就这么把车扔在那跑向目的地。

这里到那要45分钟,所以凌远必须把时间缩短到半小时左右才有可能有机会救下李熏然,凌远几乎是拼了命在跑。

李熏然跟凌远一起住的时候,他们都有空的时间,李熏然总是拖着凌远锻炼,李熏然还好,就算是没日没夜的办了大案之后总会有休假时间,凌远不同,就算是做了十几个小时的手术,该是上班时间他们也不可能休息,所以凌远一旦空下来就会抓紧所有的时间补觉,很有可能下一秒就一个电话又要回去。

李熏然觉得凌远这个状态不健康,不是呆在医院就是在家睡觉,又是医护人员,典型的亚健康,结果倒是凌远这个医生自己不以为然,不过凌远耐不过李熏然的软磨硬泡最后还是跟他一起锻炼起来。

好几次凌远差点坚持不下去就问李熏然;“干嘛总是要他锻炼。”

李熏然半开玩笑的回他,“要是哪天,只有你能救我的时候,你跑不快怎么办。”

凌远笑他胡思乱想,他是医生,李熏然是警察,要说出事,也是李熏然这个人民警察来救自己才对。

李熏然听了凌远的话也只是笑笑没说话。

想不到李熏然这话真是一语成城,好的一个都不灵,坏的都赶着应验,看来以后他李熏然要再多个乌鸦嘴的外号了。

16点08分

凌远的袖子为了方便挽到了手臂上,衬衫被汗水浸湿黏哒哒粘在身上,凌远现在狼狈的哪还有平时凌院长的样子,目的地是个烂尾楼,外面围栏的铁栅栏被上了锁,凌远顾不得许多把钥匙往里面一扔,手的动作已经快过他的脑子,在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顺着栏杆攀爬上去。

栏杆因为年久的风吹雨打已经生锈,生锈的铁屑扎的凌远手疼,他爬上去后看着那高度,咬着牙心一横就跳下去,脚后跟因为巨大的冲击先是一阵麻痹随后就是阵痛,

凌远拖着脚一瘸一拐的冲向那栋楼,在踏进去的那一刻就像是和身后的世界给分割开,昏暗的楼道里从最上面有一束光照下来,那束光中无数的尘埃上下飞舞,凌远来不及喘气就踏上向上的楼梯。

楼梯一层接着一层,往复循环没有尽头一样,跟梦境中的景象重合,就在凌远快撑不住的时候,天台的那扇门出现在他眼前,凌远撞开门后,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李熏然就这么站在天台边缘,风吹得他身体微微晃动,凌远从来没像现在这样觉得李熏然的背影这么的单薄,薄的就像一张纸,凌远都怕风再大点,李熏然就会被吹得摔下去。

“熏然。”

“熏然,我是凌远,我们下来好不好。”

“熏然。”

凌远低低的一声声唤李熏然的名字,怕惊着他,李熏然慢慢的转过头看了凌远一眼又慢慢把头转了回去,对凌远的话没有丝毫的反应。

凌远一边喊着李熏然的名字,一边小心的向他那靠近,凌远感受到了从来没有的无力感,就算是面对病危病人,至少他还能做些什么,可是现在,凌远面对着李熏然却什么也做不了。

李熏然背对着凌远像是察觉到了他的举动,李熏然向着边缘又挪了一步,凌远看着他赶紧收住自己的动作,凌远紧张的身体都在发抖,喉咙因为剧烈的奔跑后发干的疼痛,他吞咽着口水都没法缓和。

“熏……”

凌远的话还没说完,一声清晰的滴答在他耳边响起,凌远抬手看表,时间就刚刚好指在那。

16点23分

凌远再抬头的时候,李熏然已经转过了身,面向着凌远站着,脚后跟已经露在了边缘之外。李熏然突然笑了。

“凌远,再见。”

李熏然张开双臂,向后倒去。

不要,不要!

无数不要的叫声在凌远的脑子里炸开。

“不要!”凌远的身体已经不受控制的冲上去,用力踩上边缘的台阶,纵身跃出去抓住了李熏然的手臂一把把他抱在怀里,凌远抱得死死地,生怕李熏然再从他身边消失,耳边的风声呼啸而过,身体因为失去重心而崩的紧紧的。

凌远突然瞥见楼顶的天台边缘,自己竟然趴在那朝着下面奋力的嘶喊着,凌远低头看向自己手臂圈着的怀抱里是空的。

“叮——”

凌远猛地从床上坐起,手机的闹钟在响着。

时间是

6月21号13点10分

这是第39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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